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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程纪东觉得自己呼吸在这一刹那都不顺畅了,卓砚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混账话?什么叫做我们做吧?做你妹!不过,程纪东*突然眯起眼看着卓砚,笑了起来:“你确定你脑子没有抽风?”
“都要死了。”卓砚慢慢的靠近程纪东,同样微眯着眼,却不掩锐利的看着程纪东:“如果不来一炮?岂不是很可惜?!”
程纪东啧了一声,拉过卓砚的脖子,就揽住卓砚,在卓砚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你会后悔的。”他的声音徒然变得低沉沙哑,性*感至极。
卓砚细微的勾了一下唇,这种语调刚刚好戳中了他最喜欢的那点,毫不在意程纪东的牙齿像只小野兽一样样细细碎碎的在自己的肌肤上咬着,他同样也毫不犹豫的开始将双手探入程纪东的衣服内,摩擦着他喜欢的肌肤。
卓砚从他第一次尝过程纪东的肌肤就爱不释手,程纪东的肌肤给他的感觉就是那种紧致、韧性,但是皮肤下却又神奇的充满着生命的爆发力。
程纪东的舌头仍然在卓砚的锁骨上舔着,却也同时抬起眼睑看向卓砚,刚好对上卓砚垂眼一直看着他的神情,是一种像是打量猎物的神情,灼热而带虏获的侵占。
是他在性*爱上面最惯性露出的神情。
“这样看老*子?”程纪东咬着卓砚的衣领:“麻痹,卓砚,你倒是第一个人了。”将卓砚的衣扣给咬开。
卓砚拿出了摸索着程纪东肌肤的手,拉住程纪东的领带,将他整个人都拉起来,与自己对视:“肯定是第一个。”
“啧。”程纪东轻哼了一声,又想埋头下去。
卓砚也来不及思量再三,终于本能就帮他决定了行为,一手禁锢住程纪东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挑起程纪东的下巴,卓砚的速度太快,程纪东又以为他是要和自己对持,刚想他吐出:“你烦不烦?别浪——”
却没有想到卓砚就这样深深地吻了下来。程纪东一瞬间睁大眼睛,他可不觉得有个同性把舌头伸到自己的嘴巴里面是什么好玩的事。
卓砚却不是这样想的,舌头轻而易举的破防而入,舔过程纪东的牙龈,有颗虎牙还尖尖的在那儿,卓砚觉得挺好玩的,硬是撩了几回。
程纪东被卓砚这样侵占式的挑逗也弄得上火了,他本就是情场老手,呼吸只是稍微凌*乱了几下,马上恢复正常,但是被挑起的 却怎么样下不去,鼻息也是越打越厚重,他将手攀在卓砚的脖子上,同样不甘心的回吻过去。
都分不清楚嘴里面的到底是谁的唾液,溢满的银丝就从口角边荡了出来,靡丽的声响在两人的耳边回荡着。
卓砚收回禁锢着程纪东的手,改而圈住程纪东的腰,这回胸可紧紧贴着胸,隔着那些名牌西装,但是却怎么都是掩饰不了双方都能感受到对方皮囊下的心跳。
程纪东从来都不会在这种地方认输,他的手开始扯开卓砚的衬衫,曲起腿色情的开始隔着西裤摩擦着卓砚的下*体。
他两谁都没有闭眼,卓砚看见程纪东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挑衅,还有那已经开始泛红的脸,挑了挑眉,赫然拉开程纪东:“嘿。”却又故意马上接近回去*舔*了舔程纪东嘴角边残留的透明液体。
程纪东扯了扯嘴角,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恶心。”骂了一句,用尽力气把卓砚从上翻到下,跨*坐在卓砚的身上,双手快速的开始解开卓砚衣服的纽扣。
卓砚就这样笑眯眯的看着程纪东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样子:“我说你一边骂着恶心,一边又猴急成这幅孙子样?”
“你到底是想玩什么花样呢?”卓砚色情的舔*了舔的唇,暧昧的看着程纪东。
程纪东只是乘着微弱的光芒,瞧见卓砚那在黑夜里面还仿佛能闪亮的眼:“我*操,不是你说要死前也要来一炮吗?”
“你倒也是现实。”
“现实的人是你,别把你和我提。”他的手指在卓砚的胸前打着圈,不同于女人的柔软触感,一时间也让程纪东有些着迷。
纪东本来就是一个喜欢享受,喜欢美*感的人,因为那是他以前都没有的,所以他才会这么盲目的去喜欢。
“是。”卓砚看似享受着程纪东的服务,但是下一刻就毫不留情的把程纪东给压回去,程纪东被翻下来的时候明显感到了大楼的轻微颤抖:“你他*妈*的轻点!”
“放心,死之前一定让……”卓砚俯下*身,咬住程纪东的耳*垂,在他耳边悄然说着:“你来一炮。”
程纪东微微一颤,心里面把这个敏感点都给骂了个千万遍,表面上还是装的很淡定的将他的头推开:“如果是,那就最好。”然后又申明:“别靠那么近,恶不恶心。”
卓砚轻笑一声,明明程纪东整个人都开始泛红,还硬是要装成这幅蛋定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想笑都不行。
“你笑屁啊!”
“我笑……。”
“闭嘴!”知道卓砚又要来那一套的程纪东马上叫停。
卓砚摸了摸鼻子后,迅速的抓*住程纪东的一腿,曲压了下去,下*体就直接故意的顶了顶程纪东的大*腿内侧。
程纪东扯了扯嘴角,这回直接伸起另一只没被抓*住的腿,一脚顶在卓砚的小腹上。别看他刚刚挑逗的卓砚那么爽,但是被男人那玩意儿对着的感觉,他还一时间没办法儿接受。
“你什么意思?”卓砚看着架空他接近程纪东身体的腿,有些无语的看着程纪东:“这样要怎么做?”
“我乐意,而且你刚刚答应我,是让我来一炮的。”程纪东一脚顶*住卓砚的小腹,自己却首先把裤头解开,这会儿他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了,早就在卓砚的面前露过,而且这家伙也帮自己解决过。
一回生两回熟。
并且说实话,卓砚的手技的确让程纪东不得不赞美一句好手法!
看程纪东那嚣张的大佬样,卓砚恩哼笑了一声:“你行。”双手却也给面子的撩*开程纪东的内*裤,覆盖上程纪东已经勃*起的阴*茎。
下*体被温热的空间抚摸,一如上次让他舒爽的细腻而带点粗糙的感觉,程纪东开始迎合着卓砚的手,扭动着腰。
真他*妈*的像一条水蛇,看着程纪东那腰柔韧的摇摆往前冲,卓砚吸了吸鼻子,决定在给他点刺*激:“爽不爽?程纪东。”他这回又咬住程纪东的耳*垂,上下两齿左右轻轻地撕咬着。
程纪东马上缩起了肩膀,双手按在了卓砚的胸膛上,狠狠地一抓:“操,别弄哪儿,”
卓砚估计自己前面肯定多了几条红印子:“你他*妈*的就别像个娘们的敏感行不行?”报复心是很重的,他刻意加快了给程纪东打枪的速度,并且还带上了些狠劲。
“你他*妈!……才…才娘们!”倒吸了一口气:“我*操,你快点行不行?!”
“把你两条腿都圈在我腰上,我就快点。”
“……操!”但是欲*火焚身哪里还管得了什么面子问题,程纪东乖乖的将两条长*腿圈上卓砚的腰上,摇了摇……
但马上身体都僵硬了。
他*妈*的他擦到什么东西?灼热而粗大的……草,那玩意儿其实他自己也有。
“……程纪东,你是不是没有撸过管?”
程纪东对卓砚扯话题的能力表示佩服:“…操!什么时候你他*妈还说这个!”
“没事,我就问问。”但是瞧见程纪东的表情就是要射的前兆,忽的停止住动作,卓砚马上就接受到程纪东咬着嘴巴怒瞪着自己的眼神。
舔*了舔嘴唇,弹了弹程纪东直的不能再直,并且很狰狞的家伙:“我就说,你怎么每次都那么快。”
然后马上再次覆盖上去,上上下下、左右转圈花式多多的快速撸动,程纪东狠狠咬牙,眼眶边泛着水雾,喉结上下滚动,一声闷*哼,射了出来。
“这是你在我手上第二次射,程纪东。”卓砚看着自己一手属于程纪东的东西,笑的意味不明:“爽不?”
“比起女人的差远了。”程纪东大口的呼吸着,浑不在意:“你自己一个人凉快去。”明显是想撇开卓砚。
卓砚如果会如了程纪东的愿就不是卓砚了,听了这句话后直接两手将程纪东的腿压了下去,自己的火热整个开始摩擦程纪东的臀*部:“哟~是吗?”
“你干什么?!!!!!!!!!”程纪东瞪大眼看着卓砚,身体想往后抽,却被卓砚抓回来。
卓砚觉得程纪东真烦,都当婊*子了还立什么牌坊?勉强维持着好神色:“……还用说?”
“妈*的,要上也是我上你吧?!”程纪东不可思议的看着卓砚。
“你还没硬。”卓砚的手指停留在程纪东的家伙上:“还是让我先来吧?”
“……操!停!”程纪东挪动了一下腰,把自己的家伙从卓砚的手指边移开:“我帮你打*手*枪可以了不?!”这也算他最大的让步了。
“……那怎么够?”
“你他*妈*的到底想怎么样?”
“我就是想*操*你。”
“……!!!我*操*你*妈!”程纪东抓狂了。
卓砚懒得理程纪东了,直接一个吻就对着他的嘴下去,也不管被程纪东怎么咬嘴唇,他就是狠狠地压制着程纪东,反正程纪东再怎么的乱搞,双*腿踢不到他,蚱蜢般胡乱抓的双手也不够力气把他推开。
他的手指开始探索着程纪东的后面,显然,卓砚是个成功的探索者,有耐心,又有经验,他先是用一根手指,一点一点儿的挤进去。
程纪东被吻就觉得已经很苦逼的了,现在后面传来的那种感觉,更让他像吃了大便一样恶心,哦……但是不否认,有什么东西在撩*拨着神经上的那根敏*感*带。
用力的抓着卓砚的肩膀,在卓砚的肩膀上留下抓痕,原本更想在卓砚的肩膀上扎几个指甲洞的,但是明显的,程纪东不是女人,也没有娘娘腔爱留指甲的嗜好,所以这个想法就算有多么强烈也实现不了。
放开程纪东的唇,两人这个时候都已经气喘吁吁:“程纪东,你竟然硬了。”他眼神闪烁着让程纪东愤怒的像是发现了新世界的神采:“你竟然因为后面,”
“……闭嘴!!!”程纪东干脆对着卓砚的脖子又狠狠地咬了一口。
卓砚这回真的吃痛了,闷*哼了一声,但是却又不放开程纪东,反而更加加快探索的速度,带着程纪东的精*液在程纪东的后面勾勾画画,然后赞叹一句:“你里面真热。”
“操!!!”这并不算什么,更让程纪东恐惧的是,他前面竟然真的勃*起了。
这对于一向认为自己只爱*女人的男人来说是多么恐怖的事情!说是享受,但是他想着的是他去*操卓砚,而不是卓砚来……来操*他!
哦!GOSH!操*你*妈!反了反了!
后面那种又有点痛,又有点被扩充的挤,还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让程纪东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勉强开始转移注意力,比如说,开始掐卓砚的脖子。
但是很明显的,卓砚是不会让程纪东如愿的,他尽情的将湿热的气息打在程纪东的脸颊边,笑眯眯的问他:“程纪东,是不是很不一样?”
“不一样你*妈!”
“……都临死了,难道你就不想尝试点好玩的吗?”
这一句话明显戳到程纪东的痛脚了:“…靠!…”他现在想大骂那些搜救队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个直升飞机来援救都没有?!都死*光了吗?!
卓砚的手指点了点他身体里面的某个点,程纪东*突然狠狠地吸了一口口水:“那你他*妈*的快点!”否则到时候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尝条毛鲜?!
卓砚抽*出手指,感受着程纪东身体的恋恋不舍,转而扒*开自己的裤头,提着自己的兄弟,就往程纪东的洞口插。
别看动作好像很简单,很容易,很轻松。就是那么一点儿,卓砚认为的,程纪东就扯开嗓子,虽然有刻意的压抑,但是成效不大:“操操操操操!——!!!你*妈!等下!别!!!——!啊!”
“…………你杀猪吗?”卓砚也不好受啊,程纪东身体本能的抗拒,搞得里面太紧了,他想动进去难。
“爽你*妈,你给老*子出去!啊……!”沙哑着嗓子,卓砚竟然真的毫不犹豫的整个人都顶*进去,竟然痛,干脆让你一次痛完算了。
程纪东连哼的力气都没有了,软趴趴的仰躺在沙发上,胸口不断起伏,他绝对感受到了刚刚卓砚顶*进来的同时,这该死的大楼又倾了几分,还有那该死的灯饰,竟然砸下来了!
唰啦啦的碎了一地,好听得很。
“放松,程纪东。”卓砚看着米色真皮沙发上的程纪东眼泪都流出来的样子,伸出手撩了撩他的短发,让他整个光滑的额头暴露出来,卓砚向前倾,额头对着程纪东的额头:“相信我,这绝对不会痛。”
程纪东立马就反驳回去:“不痛你条毛?!”
“……你放松点、”卓砚觉得不能再和程纪东扯了,他开始慢慢的摇摆着自己的下*体,顶撞着程纪东。
程纪东不停的嗯嗯哼哼,就是不哼唧出来,不过终于如卓砚所想,那声音也终于从开始的嘶哑慢慢的走味了,卓砚看好时间就开始抽*插起来。
花式一点都不复杂,相反还简单,直接而剧烈的戳着程纪东的敏感点。
那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快*感,让程纪东根本无法去反应,只能抓着卓砚的肩膀,咬着唇,快*感带来的愉悦让水雾凝聚在眼眶边:“恩……”勉强压抑着的声响。
“爽就叫出来……!”卓砚霸道的握住了程纪东的下巴。
“你!…呀……”马上闭起嘴,狠狠的咬牙。
卓砚嗤笑了一声,不过看着程纪东的样子他早就热血沸腾,他还想说什么去调戏程纪东,但是耳边突然传来了为的就是打断他热情的机械音。
“任务完成——阻止主角一夫多妻,完成。”
“传送启动,回归主空间……”
“操!!!!”卓砚还没有骂完,眼前就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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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笙箫默,何以琛和默笙哪一章节他们有了夫妻之实,哪一章?

在第八章 若离
第八章 若离
周六的肯德基里拥挤而热闹。
默笙怎么也没想到以琛居然会带她到这来,拉拉了以琛的袖子:“以琛,你没有走错门吗?”
“没有。”
“以前你不是说这是小孩子才喜欢的地方?”
“以前你也很喜欢这个地方。”以琛脸上闪过一丝不被领情的恼怒。
呃……
“那我占位置。”默笙明智地捡轻松的活干。
坐在二楼的窗边,咬了两口汉堡,默笙就吃不下了,晃着可乐,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以琛搭话,说着说着不知怎么说起她刚刚翻译的东西。
以琛听着扬眉:“你什么时候对法律这么感兴趣?”
“嗯……多懂点法律总是好的。”
“那倒不用。”以琛似笑非笑的,“你大可继续当你的法盲,只要你不是要离婚,我都可以帮你。”
嗄?默笙一呆,他这算不算是在开玩笑?
“小何,你怎么也会来这里?”惊讶的女声在默笙身后响起,默笙转过头,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牵着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向他们走来。
“何叔叔!”双胞胎异口同声地响亮叫,其中一个鬼精灵地说,“何叔叔,你女朋友好漂亮。”
“方检。”以琛站起来打招呼,这个看起来很精明能干的女子是区检察院的检察官,以琛手里有一个案子,她是公诉人。
方检拍了拍儿子的头,“不要没大没小。”然后笑着对以琛说:“何大律师未免太寒酸,枉费你日进斗金,怎么请人吃这种外国路边摊。”
以琛笑笑:“有人喜欢吃。”
这个“有人”不会指她吧,默笙心里嘀咕。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的确喜欢,可是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后还会喜欢那就是味觉出问题了。
“怎么,大律师红鸾星动了?”方检是何许人也,检察院出来的,察言观色是职业素养,立刻就从何以琛短短五个字里听出暧昧来。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默笙,看来这个学生气十足的女子对何以琛来说与众不同啊。
“哪里。”以琛草草带过,没接话,“听说方检要升职了,我先恭喜了。”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方检虽然喜形于色,不过口头还是谦虚,迟疑了一会说,“小何,上次见你就想问你,结果接了个电话转头给忘了。听说,魏大光的那个案子你接了?”
“没有的事,只是他的亲属是来咨询过。”
魏大光原来是某地级市副 ,涉嫌贪污挪用资金过亿,最近报纸上很多关于这个案子的报道。默笙供职于消息灵通的传媒业,自然也有所耳闻,只是这些消息总让她想起一些不快乐的往事,所以很少去关心。
方检放心地笑起来:“要是你接这个案子,我就要担心了。不过我早和我们办公室的人说过,这种贪污 的案子小何向来不接。”说着有些感叹,“要是个个律师都像你一样,有些罪犯哪会逍遥法外?”
“方检过奖了,罪犯也有获得辩护的权利,我不接这类案子是个人原因。”
个人原因?
默笙搅拌着冰块的速度明显慢下来,看着以琛淡淡的表情,有点失神。
方检笑说:“不管怎么样,你不接我就轻松多了。好了,我也要走了,宝贝们和叔叔说再见。”
“叔叔,姐姐再见!”双胞胎整齐划一地说。
“什么叔叔、姐姐,乱叫!”方检敲敲宝贝儿子,一手一个牵走了。
他们一走,原本有些活跃的气氛立刻冷了下来,默笙的心思还在以琛说的“个人原因”那儿转,她不得不想到自己身上来。
“以琛。”默笙低着头用吸管戳着漂浮在可乐上的冰块,“我爸爸的事情,你很介意吗?”
以琛没有声音,默笙有些底气不足地说下去:“其实我爸爸他人很好,而且那些事情……”
“这与我无关。”
鼓起勇气才说出来的话被以琛僵冷地打断。
默笙手里吸管没戳中冰块,直接戳在了杯子上,杯子翻倒,可乐翻得满桌子都是,顺着桌沿滴到默笙白色的毛衣上。
愣怔了好几秒,默笙才拿起纸巾机械而快速地擦着桌上的可乐,很认真很用力地擦,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他说了什么?以琛闭了闭眼睛。
第二次。
第二次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定了定神,以琛倾身,拿过她手中的纸巾:“我来。”
等默笙回神,手中的纸巾已经易主,他低着头,专注而仔细的擦着她毛衣上的污迹,修长的手指坚定而有力,透过发丝的缝隙,可以看到他坚毅的眉……
以琛,很近很近。
那么遥远的,究竟是什么?
“下午我不去事务所了。”默笙低低的语调。
以琛停下手,看着她,深黑的眼眸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我去逛街,要买点东西。”默笙低声说,“反正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其实根本没东西要买。
无目的地踱在人群拥挤的街头,默笙情绪有些低落。也许选择逛街是错误的,这么热闹的环境,只会让落寞的人更加落寞而已。
这一个月,过得像做梦一样。
本来快要陌路的两人,突然就有了最亲密的婚姻关系。没有缓冲,跳掉了所有的过程,却跳不掉分离多年造成的生疏和难解的心结。
她的父亲。
她以前的婚姻。
好像问题都出在她身上呢。默笙苦笑。
逛了几家店,试了两件毛衣,看着穿衣镜里的人,总觉得哪里不合适。
大概相由心生。
倒是记起要剪头发。
城市里最好找的就是理发店,出了服饰店,抬眼就看见。
艺术理发师?
好熟悉的名字,默笙在脑中搜寻一遍,终于想起这是小红强烈推荐过的一个店。小红的品位一向可怕,不过里面等的人那么多,不至于人人都像小红吧。
推开门坐下,一个多小时后才轮到她。
“小姐要怎么剪?”理发师问。
“短点就行了。”
“就这样?”
“嗯。”
“太好了。”理发师先生高兴得有些诡异,“我最喜欢自由发挥了。”后面一句话接近自言自语,默笙也没太在意,等到又一个多小时后……
默笙瞪着镜子里的人,怎么会?
“怎么这个样子?”参差不齐的像被什么动物啃过。
“你觉得不好看?”理发师气势汹汹地瞪着她,右手剪刀寒光凛凛,左手吹风机呼呼助威。
“呃……不是。”默笙立刻威武能屈,“其实,仔细看看……很不错。”
“真的?”理发师先生怀疑地望着一脸真诚的默笙,“你觉得哪里好?”
哪里好?梳和不梳效果一样算不算好?
“嗯……那个,很……艺术,对,很艺术。”想起店名,默笙很肯定地点头强调。
“真的?”这个“真的”可是完全不同的语调了,理发师先生得意得连头发都要飞起来了。
大手一挥,职业凶器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你的头不要钱了。”
她的头不要钱?听起来怎么这么血腥,默笙小心翼翼地确定:“你是说我不用付钱?”
“对,免费。”
“为什么?”默笙愕然。若不是理发师先生的表情太过不可一世,默笙几乎要怀疑他是剪坏了不敢收钱了。
理发师摇头,一副没人理解的落寞:“你难道不知道艺术是无价的?所以在我店里,只有剪坏的头才要收钱,因为那是失败的作品而不是艺术……”
很艺术的逻辑,因为听的人完全不懂。
在被理发师先生成功 前逃出来,默笙很自觉地靠边走,一路上忍不住频频往路边商店的橱窗里看,橱窗里的人也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愁眉苦脸地望着她。
瞪着玻璃,越想越好笑,默笙忍不住笑出声。
路过的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很难想像有人顶着这样一头头发还这么开心。
“小姐,你要不要进店里看看?”
店员小姐热情的招呼声响起,默笙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人家橱窗里的模特看很久了。她发呆的时候喜欢盯着一个东西眼珠一动不动,以前以琛就经常被她盯得毛骨悚然。
“好啊。”默笙有点不好意思地在店员殷勤的笑容下走进店里。
店里卖的是一个知名品牌男装,默笙本来只是随便看看,却在一件风衣前停住脚步。
很简单的款式,以琛喜欢的颜色……手不由自主的摸上领子,想像要是以琛穿着,一定很好看。
“小姐帮男朋友买衣服哦?这是今年的最新款哦,现在打八折,只要三千二。”
默笙听得一愣,好贵,几乎是她一个月的薪水了,她身上哪里带了这么多钱。向店员小姐抱歉地摇头,店员小姐和善地笑笑。
走到店门口,还是觉得舍不得,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他。默笙忽然想到了以琛曾给她的卡。
快步走回去:“这里可以刷卡吗?”
“唰唰”的声音停止。“小姐,请在这里签字。”
拿起笔差点习惯性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幸好及时想起这是以琛的卡,应该签“何以琛”。
何以琛……写过很多次的名字。
有次她跟以琛赌什么气呢?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一个人上自习,带的是高等数学,做着题,明明是开草稿的,等她回神,纸上已经满满地写着“何以琛”。
然后身后突然响起以琛的声音:“默笙,你写错了。”他看着她,眼睛在笑。
“哪有?”被抓到的羞愧立刻没了,拿起笔一笔一画地写给他看,“何以琛”,哪错了?
“笔画顺序错了,‘何’右边的‘可’应该先写里面的‘口’,最后才是竖勾……来,再写一遍。”
她一定被他的一本正经唬傻了,居然真的拿起笔,认认真真地准备再写一遍。直到写完了一个“何”才反应过来:“何以琛,我为什么要写你的名字!”
默笙将签好的单子递给店员,店员微笑着把袋子给她:“欢迎下次光临哦。”
往事的回忆让刚刚好点的心情又开始回落,走出店门,默笙茫然而立。
昔日的甜蜜已经遥不可及,现实的悲哀却寸步不离,什么时候他们才能重拾昔日的幸福?而这样反反复复的心绪,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想着以琛不会这么早回去,默笙在街上解决了晚餐,八点多才到家。
打开门,屋里果然一片漆黑。
摸索电灯开关的时候,低沉的男声响起。
“回来了?”
“以琛?”没有心里准备的默笙被吓了一跳。
声音是从阳台上传来的,以琛高挺的身躯背对着她,没有转身。
弥漫在他们之间的空气有些压抑。
“为什么不接电话?”以琛沉沉地问,指间燃着一点红亮。
什么电话?手机?默笙从包里拿出手机来,发现早关机了。“手机没电了。”
没电了?是这样。以琛好像突然放松了下来,声音顿时带了点疲倦。
“你早点去睡觉吧。”
“嗯。”默笙应了一声,想了想,下定决心似地说:“以琛,我有话和你说。”
“说什么?”
默笙咬下唇说:“我觉得我们这样子不像夫妻,我们……”
“是吗?”以琛微带嘲弄地说,“那夫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有经验得多。”
身后良久没有声音,以琛熄灭烟,回头,三四米远的地方默笙提着袋子站在那儿,唇抿得紧紧的,脸色苍白。
“我帮你买了衣服。”默笙盯着地板,轻轻地说,“不过是拿你的卡刷的,你要不要试试?”
猛然袭上心头的刺痛让以琛下意识地握紧了拳。
那么多日子,他所幻想的也不过是有一天默笙能重新站在他面前,伸手可触摸,不再是幻觉。如今她已经真真实实地站在他面前了,他还奢求些什么?
“你……”以琛缓下语气,话音又倏地顿住,脸色铁青地瞪着她的头发。
意识到他强烈不容忽视的目光,默笙抬头。他在看她的头发?她登时有点尴尬。“……我剪了头发。”
“我有眼睛看到。”硬邦邦的语调,以琛的眼睛里有什么在凝聚,最后还是克制地回头,似乎多看她一眼都受不了。
他又快速地点燃一支烟,良久,才用一种极其压抑的声音说:“你去睡觉。”
“可是……”
“现在不要和我说话。”他粗暴地打断她。
虽然逛得那么累,默笙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躺在床上听他的脚步声从阳台到书房,过了许久,又从书房到客房,然后是一声关门声,终于一片寂静。
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默笙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起来喉咙痒痒的很不舒服,根据多年的经验判断,大概又感冒了。
以琛早已不在家,默笙找了点药吃下去,草草地打发了午饭,还是觉得不舒服,就睡觉了。
醒来的时候窗外竟然暗了,以琛站在床前,手停留在她额上,表情有点严肃。
默笙看着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以琛移开大手:“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呃……”不用这么夸张吧,“我只是有点感冒。”
“你在发烧。”
“我吃过药了。”默笙坚持地说。
他看着她,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起身走开。默笙以为他不再坚持了,不知怎么的心中反而微微失望。
谁知以琛却是走到衣橱前,拿出她的衣服放在她面前。
“你要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换?”
输液管中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她还是来医院了。
想起某人刚刚差点强迫帮她换衣服,默笙蓦地红了脸,气恼的目光射向对面看文件的人。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以琛抬头,默笙连忙撇开头。
以琛不以为意,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来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拿了份娱乐报纸放在她手边。
默笙当做没看到,从身边的空位拿了张别人留下的报纸开始看。
以琛扬了扬眉,随她去。自己的老婆想多学点东西,研究下证券投资未尝不是好事。
默笙瞪着那张顺手牵来的报纸。什么东西!大部分是乱七八糟的图,好不容易有几个字,一大串数字和专业名词看得她头更昏了。
后悔!
眼睛瞥向那份花花绿绿的报纸……好想拿过来看,再看看以琛,他正低着头,好像很专注的样子。
应该不会注意吧……手悄悄地移过去,快要拿到的时候以琛突然翻了一页文件,又立刻又缩回来。
算了!默笙气馁,不过一个多小时而已,很好熬的。
这个能熬,有些事情就不好熬了。半小时后,默笙开始坐不安稳。
以琛注意到她的动静,蹙下眉,转向旁边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婶说:“可否帮个忙?”
从洗手间回来,默笙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
他连头都懒得抬,节省地抛给她四个字:“一般推断。”
这个人!默笙瞪他。
从医院回来,以琛盯着默笙睡下后,关掉卧室的灯去书房。
不知是下午睡多了还是因为那一瓶点滴的关系,默笙的精神好了很多,根本一点都不想睡觉。在床上翻了两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差点跳起来。
天哪!明天就要去香港了,她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真不知道这两天干什么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急急忙忙从床上爬起来,翻出旅行袋开始收拾东西。
动作太急促,证件掉在地上,默笙俯身去捡,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地捡起。
咦?
一起身,手腕立刻被人紧紧抓住,以琛拿着证件,眼底有着阴霾:“你在干什么?”
“……收拾东西。”手腕被他抓得很痛,默笙想挣脱,却被他抓得更紧了。
眼睛扫向一边已经整理得差不多的行李,以琛眼中的阴霾更浓了:“你要去哪里?”
想起还没有跟他说,默笙乖乖地回答:“香港。”
香港?
以琛的怒气渐渐凝聚。如果不是他恰好,不,根本不是恰好!若不是他想来看看她睡好没有,明天早晨,她是不是又在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到底有没有一点为 的自觉!她究竟明不明白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抛下他一个人决绝地离开?
昔日的伤口被狠狠地撕开,以琛的手劲控制不住地加重,阴郁的眼神毫不放松地盯着她:“好,你告诉我,这次你又要去几年?”
他在说什么?默笙感觉感冒的昏沉又来了,手腕上的痛楚越来越让人难以忽视:“以琛,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放开她?
休想!
用力一拉,她便落入他怀中。以琛俯下头,狠狠地吻住她,不温柔的,激烈而愤怒。
那种吻法简直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连呼吸的余地都吝啬于给她。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成为他的一部分。
“以琛……”默笙想脱离他的掌握,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动作中传达的怒火,却不明白为什么。
然而她软软无力的呼唤反而催化了他的热情,小小的挣扎更加深了他控制她的欲望,他把她压到床上,牢牢地控制住她,幽深的眼眸望着身下的默笙,那是他唯一所要的拥有。
“默笙,这是夫妻义务。”
他吸吮着她娇嫩的肌肤,强迫地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强制而直接的动作让默笙浅浅地抽气。
“……痛。”
以琛的动作稍稍顿住。痛?她也懂得什么叫痛吗?
痛是午夜梦回后抓不住她轻颦浅笑的巨大空洞,是无论做什么事都会莫名其妙的失神,是每一次成功的喜悦后随之而来的更多的寂寥……
她怎么会懂!
那些时候,默笙,你在另一个人的怀抱里。
睡衣被他扯开了一半,半褪在腰间,正好将她的双手绊住,让她无法动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眼中看到的景象和手下令人迷醉的触感让以琛的理智完全流走,燃烧的眸子盯着她,这是他极度渴望的,无数次想像的……压抑了七年的欲望再也压抑不住了,彻底地将他淹灭。
手掌肆意地游移在每一片他想占有的禁土,连同炽热的吻烙在每一寸他想拥有的肌肤上……那种带着一丝恨意的 ,让默笙无法思考,昏沉沉的,仿佛置身于一个迷幻的境地。
直到那一阵怪异尖锐的 响起,震回了她漂浮的神智,迷迷糊糊地想起这个奇怪的 是小红专属的。
“手机……”
现在她还能想到手机?以琛加重了力道,然而渐渐的那持续不断的 令他也无法忽视了,微微松开了她,手伸过去关手机。
默笙终于有机会好好呼吸,却一个气岔咳起来,她本来就感冒,现在一咳起来竟停不下来。
歇了,卧室里只有她剧烈的咳嗽声。
以琛还半压在她身上,却没有再继续,失去的理智一点点回来。身下的默笙衣襟凌乱,身上点点的红痕仿佛在控诉着他刚刚的粗暴,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身躯在微微地颤抖。
一股自我厌恶牢牢地攫住了他。何以琛,你已经强迫她嫁给你了,现在还要强迫她陪你上床?
他扯出一个苦笑:“你去香港干什么?”
“出差,杂志社要和香港一家 社谈合作,以琛,只要几天就好,我忘记跟你说。”默笙一一地交待清楚。
以琛沉默着。
他刚刚在做什么?婚内 ?
以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压抑着蠢蠢欲动的情潮,动手帮她整理衣服,扣上内衣扣子的时候感觉到她轻轻一颤,目光中带着点不安。
“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他低声说,自嘲地一笑,猛的起身离开卧房,默笙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卧室里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怪异的 又不屈不挠地响起来,默笙手移过去拿起电话,小红兴奋的声音传来:“阿笙阿笙,还有一样东西你千万别忘记帮我带,在香港买很便宜的……”
好不容易她滔滔不绝说完,默笙合起手机,想笑一下,却扯不出笑容。
明天她就要去香港了,而他们,就这样?
徘徊又徘徊,最后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客房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以琛靠坐在床上,双眸定定地看着她,身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默笙安静地走到床的另一边,把自己的枕头放在他枕头旁,掀开被子的一角,小心地躺好,然后闭上眼睛。
以琛没有动静,又点燃了一支香烟。
过了一会,默笙低声说:“把灯关了好不好?我想……”
“睡觉”两个字消失在空气中,她忽然被人凌空抱起,落坐在他腿上,被他紧紧地囚禁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颈边,以琛低哑的嗓音带着难以察觉的紧绷。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意味着什么?”
怎么会不知道呢?
默笙垂下眸子,举起手指在他心口划字。
一笔,两笔,三笔……她在写……
以琛一震,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包含了太多情绪的眼眸盯着她。
“默笙,你怎么会这么折磨我?”
她划上他心口的刹那,悲喜已经不分,侵袭上她的唇,想证明她此刻的真实。
等到他终于肯放开她,默笙已经气喘吁吁,软软地倚在他胸前。
这样的沉默好暧昧,默笙不自在地想找点话说。
“以琛,我感冒了。”他不怕被传染吗?
“我知道,我不会趁现在欺负你。”
以琛拥着她,无奈且认命。
呃?默笙有点呆。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可是……难道要她说她不是那个意思?
她才不要!那样好像她巴不得他“欺负”她一样,以后一定会被他笑。
“其实,可以……欺负的。”
呃!谁在说话?一定不是她!默笙懊恼极了。
以琛沉默着,他没有听到吗?默笙刚刚有些放心,却发现胸前的扣子被人悄悄解开了……柔白的双肩逐渐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细腻的肌肤上布满了他方才肆虐的吻痕,很深很清晰,可见刚刚他是多么的用力,可是,他现在只想再欺负一遍……
炽热的唇再次贴上她的肌肤,熨烫着上次留下的痕迹……
“默笙,我有没有听错?”以琛的声音沙哑透了。
默笙说不出话来,他都已经执行得那么彻底了,还问这种话!
强制熄灭的热情如此容易重燃,以琛突然抱起她走到卧室,将她放在卧室的床上。
“还是在这里。”
有什么不同吗?默笙不明白,可是她已经没力气问了,以琛男性滚烫的身躯覆在她身上,火热的唇舌霸道地占有着她的一切,引她在那个从未领略过的世界里辗转起伏,直至 退却……
默笙迷迷糊糊地睡着,然而终究睡得不安稳,半夜不知几点醒来,身边是空的,眼睛在房内找了一圈,发现以琛站在窗前。
或许是黑夜的缘故,默笙突然觉得他的背影如此沉重,逼得人透不过气来。他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回头,暗沉的夜色里看不清他眼眸里蕴藏的东西。
他摁灭烟,走过来,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静静地抱住她。
默笙安静了半晌,忍不住开口:“以琛,你在想什么?”
声音中有着不安。
“没什么,想通一些事情。”
想通了什么?默笙还想问,却被他吻住。
“默笙,把头发留长。”
“呃?”虽然不明白怎么说到这个,可是默笙的注意力还是被转移了,很担心地问他,“我的头发是不是很丑?”
以琛扬起嘴角。
不是。
因为,那样……
你就更多了一点。
他吻上她的发丝,打击她已经很脆弱的信心:“默笙,真的很丑。”
求楼主采纳,找出来很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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